“我想好聚好散,你又不愿意,那就只能请你搬出去了,两年时间,我等得起
法律上有规定,分居两年,就能被判离婚。
言棘半掀起眼睑,性格里的恶劣和凉薄不加掩饰。
顾忱晔没说话,就这么寂寂无声的看着她。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声哗哗,很是催人入眠,言棘蹙起眉,不耐烦的想要赶人,男人却突然笑了,他盯着她过分白皙的脸,语气玩味:“言棘,才两年时间,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起过往,顾忱晔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嘲讽:“好聚?你哪里来的脸说出这两个字?当初你想嫁给我,就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凭什么觉得现在你想离了,我就要成全你?”
言棘在男人眼里看到了攒动的火苗,自从结婚后,顾忱晔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搭理,就连在床上那点儿交流,也大多是言棘主动,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言棘故意刺激他,湿漉漉的手指戳在他胸膛的那一点上,极尽撩拨和暧昧:“就这么舍不得我?”
男人冷着脸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浴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顾忱晔出去了,言棘没了泡澡的心情,盯着虚空发了会儿呆,草草洗完出去了。
顾忱晔靠着床头在抽烟,袅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烟味,言棘重重皱眉:“顾忱晔,我说过不准在房间里抽烟
男人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终于褪去了她妖精似的妩媚外皮,露出了骨子里最真实的一面,让人觉得顺眼多了。
顾忱晔当着她的面缓缓吐出一口烟:“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房子是我的,家里的各种开销也是我在给,连你都是我养着的,别说我只是在房间里抽烟,就是烧煤,你也管不着
“按照法律,婚内的一切开支都属于婚后财产,所以你出的这些,也有我的一份
“顾太太是要跟我讲法?”
言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顾公子只手遮天,怎么会畏惧法律
这话说的刺耳,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轻鄙和嘲弄。
顾忱晔皱眉,很是不喜欢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顾、言两家关系亲近,他自小把言皎皎当妹妹宠,但和十四岁才来言家的言棘却形同陌路,一是他们都大了,有了男女之别,二是言棘性格内向,不像言皎皎那般总是跟在他身后。
但两年前,言棘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就要嫁给他,为此用尽手段,不惜和家里撕破脸。
他一直想不明白,言棘怎么就突然非他不可了。
等反应过来,顾忱晔才发现自己把这话问出来了。
言棘一愣,随即又戴上了那一层妩媚的画皮,声音轻佻:“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是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会因此生出贪念,不是人之常情吗
顾忱晔被这答案气得太阳穴生疼:“现在我不好看了?让你生不出贪恋了?”
“再好看的东西,也有看厌用够的时候,再说了,多恋爱脑的人才会被同一个人的样貌吸引一辈子啊
顾忱晔:“所以你现在是看上了别的男人,想要甩了我?”
言棘看着他手里的烟,那袅袅的烟雾有些许没进了被子里,一下就挑起了她那为数不多的洁癖心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