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驱车来到会场外后,厉寒锡又有些短暂的迟疑。
毕竟大师说他们这两天不能见面。
嘶。
厉寒锡头疼地拧眉,正在沉思着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停车场有人下车后,戴上了全套的防晒装备——大长黑色的防晒衣,巨大的口罩和墨镜。
这么一装扮上,厉寒锡都看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更别说脸了。
厉寒锡眼睛微亮。
……
第二场比赛的话就不再是考验所谓的基本功了,需要考验的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对色彩的灵活运用,顾晚短暂地沉思片刻后才拿起来了笔。
两个小时后总算画好了。
有专业人员前来收卷,顾晚余光留意到后排的参赛选手似乎画的是一幅山水画,入眼就是极其浓重的墨色,并且看着好像墨水都还没怎么干似的,而就在收卷人员将后排的试卷拿起来准备盖在顾晚的试卷上时,顾晚突然叫停。
“等下。”
“嗯?”工作人员有些怔愣和疑惑,“你是还没有画好吗?可是现在已经到时间了,不允许你继续修改自己的画作了。”
“不是。”顾晚伸手指了指工作人员手里最下面的那份试卷,提醒说:“我刚刚留意到我后排这位参赛选手的试卷,上面的墨还没有完全干透,如果就这样直接盖在我的画上的话,肯定会影响或者弄花我的画作。”
甚至说一句夸张的,一片浓墨足够直接毁了她的画和意境。
工作人员皱眉。
什么?
但是看顾晚这样认真凝重的表情,再看顾晚身后参赛选手的脸上似乎有些心虚,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规则就还是皱眉将顾晚后排参赛选手的画拿下来了。
而直接拿出来后,众人看清后却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画作是很干净整洁的,全篇都很少用到黑色的颜料,可偏偏就在她的画作反面,有赫然在目的一摊浓密的黑色颜料。
如果她的试卷真的就这么盖在顾晚的试卷上的话,顾晚的画肯定会被彻底毁掉。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对准了顾晚后排的那个女生。
那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好像比顾晚还要年纪小一些,身板很是瘦弱,眼神怯生生的,抬头或垂眼时都自带几分让人容易心生怜惜的无辜和脆弱感。
工作人员看清楚卷子后直接表情严肃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